期中考,沒想像中的困難,只能感謝神給予我能了解的題目,讓我起碼還能動筆寫完整副考卷,不能標青只能怪自己不如艾倫那樣的堅持,自己有他四分之一多麼地好,就能專心點兒複習了。艾倫在準備考試時的態度總是讓我慚愧不已,要不是自己還有那僅剩又尚可的理解力,看來我只能對著艾倫淚流滿面。
終究,平平過好過忐忑不安。謝謝神。
開會,是個神秘的戰場。看著在座各位豎起各自堡壘最堅硬的城牆,就哪怕被那時的議題炸得體無完膚,好一個悲催的戰景。在座的我,如已是個不再戰火中逃生的小貓,心裡的某個他在嘻嘻地譏笑著這些可憐的難民。我反駁他,難道我不應拯救他們嗎?心裡的他說,隨意,有此擔當,為何不? 別再問我你幹嘛這會議幹嘛那麼活躍,我只不過從自己的世界出來參與此無益的戰火,并堅持肅清一切。我身後認同我的同伴們,請給我一臂之力。
每次認真面對自己時總是尷尬不已。生活的面具讓我更加崇尚非人類的模式來度過我的大學生活。深夜才是我能跟其他的自己們聊天的時刻,那個在白天不屑人類的他會不拘泥地心裏那個不安的水面中浮現出來,照三餐般地譏笑白天那個被欺壓被框起被嘲笑的另個他,那個懦弱的人類。另個他卻似乎已經很享受著這一切,覺得這樣活下去不是更好。好一個懦弱的他,連打著這句子的我都想鄙視這種社會多到溢出來的人。唉,好個嘆氣聲,讓我都不由自主地嘆氣。三個自我已經讓生活如此凌亂,其他的我們,請別來打攪我們吧。
十一月,是一個戰爭的季節。外在的,內在的。
我也許生來就不該是個人類,人類這層皮,好噁心。